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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士把蛋汤倒碗里,擦了擦手:“哥哥,你说的消耗行动也够吓人的!”
苏鹤亭说:“你喊他什么?”
隐士一派自然:“哥哥啊。当然,不是说谢哥比我大,就是尊称。”
苏鹤亭“哦——”了一声,不爽都写到脸上了。他单手撑脸,凉凉地说:“还喊叠词。”
隐士做出伤心状,道:“亏我们是亲兄弟,有同一个妈,你都没这样喊过我。”
苏鹤亭道:“你想屁去吧。”
隐士插科打诨,冲散了刚才的沉重气氛。即便刑天的轰炸行动动机存疑,他们也不能即刻查证。
隐士说:“当务之急还是你那病毒,先把它解决了,才能商议下一步,不然我怕你小子兴奋过头,再杀一个卫知新。”
谢枕书放下水杯,杯子正挡在隐士和苏鹤亭之间。他道:“我可以。”
隐士看看他,又看看苏鹤亭,抱紧自己的锅铲,愣愣道:“哦……哦!你俩打算,呃,在哪里进行这项神圣的活动呢?”
谢枕书道:“我家。”
隐士眼神变化,语气越发奇怪:“会不会太快了?”
佳丽听完消耗行动后就陷入沉默,这会儿勉强打起精神,道:“卫达既然没有死,就能回去跟刑天再做交易,妈妈这里也不安全。意识连接不是小事,如果谢先生有适合的地方最好。”
苏鹤亭忽然问:“妈妈跟森谈什么生意,这么久?”
佳丽说:“那天撤退都是森的人在掩护,妈妈跟他们签了改造协议,今天在谈细节。”
福妈在黑市有自己的人脉,但用森是最好的办法,因为森能让所有行动合理化,他背靠交易场,并不害怕卫达。
苏鹤亭靠着椅背,道:“我还有事情没有跟妈妈讲。”
佳丽看了眼谢枕书,像是在确定谈话是否能继续,但苏鹤亭这么直白,想必谢枕书知道得不少。佳丽信任苏鹤亭,因此信任谢枕书。她说:“不用说了,我们都知道了。”
隐士指着门,道:“营救行动结束后有人送了纸条过来,上面写着‘计划继续’,妈妈就和森查了一下,发现你跟刑天不可告人的秘密。”
苏鹤亭纠正:“那是被迫的。”
佳丽说:“最早的消息没错,刑天确实换了拼接人去行动,是我们理解错了,这次行动原来是线上的。不过你单独行动,要小心点,刑天的话不能全信……实在不行就算了,去他妈的,跑吧。”
苏鹤亭看出佳丽的颓态,道:“我没事,线上还能问问惩罚区的人见没见过阿襄。”
佳丽的女儿就叫阿襄。
惩罚区里有多少人,佳丽不知道,但她指了下自己的文身,道:“姐谢谢你,一会儿把阿襄的照片发给你。”
佳丽常年在外行动,又在黑市里给大家传递消息,无时无刻不在危险中,为了防止自己哪天受伤失忆,她干脆把阿襄的照片文在了身上。
隐士看了下时间,道:“妈妈怎么还没回来?”
正问着,门就开了。福妈收起洋伞,弯腰进门了。她今天戴的是黑色卷发,在耳边搭了个白桔梗,因为黑白冲突,猛地一看,像是去参加葬礼了。
福妈进门见他们坐得整齐,先瞅苏鹤亭,语气幽幽:“您活了?”
苏鹤亭两手搭膝,尾巴一甩一甩,挤出笑容:“您救得好。”
福妈搁了伞,脱掉外套,道:“别冲我笑,妈妈现在想打人。”
苏鹤亭就抬起手,挡住脸,说:“看不见行不行?”
福妈哼一声,不再理他。
隐士招呼福妈坐,福妈在佳丽身边坐了。她从随身小包里拿出女式烟,让佳丽点火,自个儿抽了。她吞云吐雾,道:“卫达今天正给儿子办葬礼,我送了捧花过去,祝他丧子快乐。既然这仇结定了,也没什么好怕的。他一个卖肉的,想靠人造人翻天,哪那么容易。委员会这么多人,还真能让他一个人把钱都赚了?都别绷着脸,就算哪天天真塌了,也有妈妈替你们扛着。”
她目光转动,又看向苏鹤亭。
“你脑子里那病毒是什么东西?”
苏鹤亭挪开手,道:“斗兽场来的。”
福妈说:“趁早弄干净,你人傻了是小事,植入体坏了是大事。”
苏鹤亭:“……”
福妈烟抽一半,对谢枕书道:“这小子防备心很强,连接的时候小心点。”
苏鹤亭说:“哈?你们什么时候通的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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